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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等，该我了！”这时，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喊了起来。“我才是干最难令人相信的事的人！”他拿着一柄大斧向那件艺术品砍去。 “噼里啪啦”，钟被他砍碎了。齿轮、弹簧飞得满地都是，什么都被破坏了！ “我干得出！”那个男人说道。“我一会儿打垮了他的作品，打垮了你们每一个人。我干出了最难令人相信的事！” “毁掉了一件如此精美的艺术品！”裁判们说道。“是啊，真是最难令人相信的事！” 人们都这么说。于是他便该娶公主，该得到王国的一半了。因为诺言必须履行，尽管是最难令人相信的。 护城河堤和全城的塔顶上都吹起了军号：“婚礼就要开始了！”公主一点儿也不高兴。 不过她的模样很漂亮的，衣服也都代价昂贵。教堂里灯火光辉，傍晚时看分外悦目。城里高贵的小姐们在歌唱，拥着新娘前来。新郎前面是骑士的队伍，他直挺着胸膛，似乎没有人能打垮他似的。 歌声休止了，周围幽静得连针落入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。不过在这一片幽静中，教堂的大门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收回一声巨响，打开了——“嘣！嘣！”整座钟正步走出教堂的通道，站在新娘和新郎之间。我们都知道得非常清楚，死了的人是不会再行走的。但一件艺术品却会再走起来。它的身躯被打碎了，可是精神却很完整。艺术的精神再现，这不是什么玩笑。 那件艺术品真实地站在那里，就像它原先一样完整，从没被人损坏过。钟敲响了，一点一点地报时，一向敲到十二点，人形又依次出现了。首先出来的是摩西，他的额头像冒火那么明亮。他把重重的的法律石板扔到新郎的脚下⑧，把他的双足死死地压在教堂的地上。 “我无法搬动它！。”摩西说道。“你把我的胳膊打断了！你就那么呆着吧！” 亚当和夏娃来了，东方三圣和四季都来了，都对他说了那句令他不兴奋的真话：“你真不怕羞啊！”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怕羞。 每当报时的时候就出现的人都走出钟来，变得巨大吓人，似乎空间已经容不下那些真正的人了。当钟敲十二下时，巡夜的人戴着便帽，手持“启明星”出来，当他用“启明星”打那个人的额头的时候，起了一阵骚乱。 “忠实呆着！”巡夜的人说道。‘一报还一报’！我们报了仇，那位艺术大师也报了仇！我们要走了！” 接着整座钟不见了。不过教堂的灯火变成一大朵火花，教堂天花板上的金星放射着明亮的灿烂，风琴自动响了起来。所有的人都说，他们经历了最难令人相信的事。 “请诸位通知那位真正的他！”公主说道。“他，就是那位制造了艺术品的人，他是我的丈夫，我的主人！” 他来到了教堂，所有的人都跟伴伴随着他。大家都欢天喜地，人人都祝福他。没有一个人妒忌他。 是的，这真是最难令人相信的事！ ①“真正的上帝只有一位”。圣经旧约《出埃及记》第20章说，以色列人在摩西率领下走出埃及后，上帝让摩西对以色列人传“十诫”。第一诫是，除了上帝以外，他们不可有别的神。其余九诫是：不可为自己刻偶像；不可妄称上帝的名；一星期劳碌6天，第七天为安息日；孝敬父母；不可杀人；不可奸骗；不可偷盗；不可假证诬人；不可贪婪别人的房屋、妻子、资产。 ②圣经新约《马太福音》说，耶稣诞生时，天空上出现一颗明星，东方三王或三博士、三圣人朝明星所在方向到了伯利恒找圣婴耶稣。 ③“七大罪恶。”基督教以骄横、贪婪、放荡、妒忌、酗酒、恼怒和无眷注之心为七恶。见《一个故事》注1、2。 ④“晨祷”也叫八时祷。 ⑤希腊神话中司文艺及科学的9位女神。 ⑥见本文注1。 ⑦昔日丹麦巡夜人要报时，他们手持一根上面有一颗明星的棍杖。 ⑧见圣经旧约《出埃及记》第32章摩西怒碎法版一节。 |
